這次颱風,
南部與東部的台灣受到重挫,
我祈禱這些災區能勇敢與快速的回復。
在我約十三歲那年,
家住梨山,
當時媽媽向原住民承包了四塊果園,
這些錢都是借來或標會來的,
但那一年快收成時也來了個大颱風,
將我們家的果園果子掃落了滿山遍野,
我們提著藍子蹲著在山中找尋比較沒受傷的果子,
邊流淚邊撿拾殘果,
但我的媽媽那年還是拼不過票據,
入了獄,
我和我弟弟失散兩地,
後來我弟回到我祖父祖母的身邊,
而我後來有一位老師收留了我,
於是我住進了新竹的公學新村眷村,
與戰後殘廢與中風的老將軍同住,
了解了戰爭後這些老兵阿伯風燭殘年的風霜與孤寂,
了解了戰爭的殘酷,
與國共內戰後國民黨撤退到台灣的光景,
『除了眷村的老兵外,
其實我在梨山上看到鑿山與造路的都是這些為國捐軀的老兵阿伯,
他們撤到台灣後,
開始了開山與造路,
梨山的橫貫公路是這許多老將軍與老兵阿伯開鑿的,
炸山時常常犧牲了好多人,
山路開通了,
他們留在果園當長工,
所以我在梨山的十幾年,
幾乎都是與原住民與老兵阿伯一起工作的,
現在這些老兵阿伯去逝的去逝了,
沒見過彼岸親人的遺憾還留在墓裡,
應該說許多老兵阿伯是沒墓的,
後來政府其實也沒好好照顧這些老兵阿伯,
但是我曾經與這些阿伯是朝夕相處的。』
在眷村那段日子,
我學會了照顧自己,照顧眷村裡比我小的弟弟與妹妹。
這次的颱風,
讓我想起了老將軍與老兵阿伯,
但願他們的來世都能與自己的家人團聚,
出生在沒有戰爭的太平世。
當你經過橫貫公路時,
請記得多感恩這些為我們鑿路的前輩,
也請你多吃梨山出產的水果,
雖然我在梨山已沒半塊果園,
但現在還住在梨山的果農們,
他們年紀也大了,
一輩子在梨山,
有好多阿姨阿伯還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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