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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都有夢想、有野心。在我大學求學過程中,因為一直很順利,每每利用課餘時間打打工;像家教、速食店、銷售國語週刊等。寒暑假更是趕場當家教,時間排得很緊密,當時壓根兒也沒擔心畢業的出路問題。


   而實際上,時間很快一年一年地過去,而我也畢業了,當時班上同學已有人考上空服員,這時我才領悟到,原來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涯規劃。第一次我報考的航空公司是日亞航,當時我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由於從未穿過有「跟」鞋子的我,走起路來挺不自然的,加上不懂如何打點自己,對於航空公司毫無概念….就這樣我被拒於門檻之外。


    當初的我為何想考航空公司?這個問題其實很有趣,這十幾年來,每年我總會到各大專院校徵才及演說,學弟妹們常常會問我:學姊,當初為什麼你會想進航空公司?之前在大四時,我曾經想過當明星,因此第九期台視演員訓練班在招考演員時,我去報考,很幸運的我考上了,當時大四時因為課業少,學分幾乎修完了,所以利用晚上在台視上課,半年結業後,拍了一些連續劇,不過都是臨時演員,後來覺得自己沒什麼背景,又不是屬於大美人那型,於是放棄了這條路。


    畢業後本想繼續唸研究所,但又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當時的我,真的很想當老師,於是東吳大學畢業後,去政大參加教育學分班的考試,結果國父思想一科考的不理想,將我總分拉下來,於是教師這條路又與我無緣。


    當時我的同班同學,大約有十位分別在中華航空,西北航空,與日亞航空當空服員,詢問當時他們的薪水都是5萬以上,在十幾年前來說,一個月領5,6萬以上幾乎是一般上班族薪水的3-4,於是我下定決心努力報名航空公司,我一口氣考了7.


    說到我的考試經驗,非常豐富,從第一關到第五關體檢,真所謂過五關,斬千將,每一關都是一種挑戰,考試中非常刺激,尤其是面試,我之前因當過演員,所以表現還算得體大方。


    後來選擇華航,是因為十幾年前,華航是中華民國外交的代名詞,尤其當初我是為了能穿上華航制服而努力爭取,當時報考人數約七千多名,錄取人數200,而我是其中之一,我在華航歷經結婚,生子,留職停薪,復飛,受了許多華航長官的照顧。


    現今在社會上,華航的確也培養了許多人才,我常常告訴社會新鮮人,第一份工作非常重要,因此我選擇具有世界觀,而且可以趁著年輕環遊世界,世界就像一本書,世界就畫在我的腦海裡,這比我以前在地理課上的世界地圖還管用,也讓我了解天涯若比鄰”,我們要彼此更愛這個地球,享受天然資源,而不是一直破壞祂,過度使用祂。


   


一、考試流程


   考試當天到松山機場旁的華航訓練中心,看到好多準空姐,她們各個看起來好有自信,穿著整齊,也很漂亮;我看看自己,打量了一番,覺得也不差,且這回我可要有自信。


    在繳交證件時,工作人員告訴我:「妳有兩個號碼!一個為七十七號,另一個為二Ο六八號,如果你選擇今天考那麼另外一天必須放棄,否則以零分計算。」我回答:「當然,我選擇今天。」果然七十七號是我的幸運數字。


   第一關五人一組,我也是其中之一,進入考場主考官要求我們依照地板標示的箭頭走,主考官們很和善,還向我們微笑,要我們不要緊張,我當時覺得他(她)們的氣質真好,所以也忘了緊張,接著每人唸一篇英文或中文短文,我唸了一篇英文,覺得唸的很流利,後來主考官問我:「你為何要報考華航?搭過華航飛機嗎?」(真是天助我也呀!因為報考華航之前一個多月,我正好搭乘華航飛機往返日本。)我回答:「主考官你們好,上個月我去日本觀光,正巧就是搭乘貴公司的班機,在飛機上空服員的服務很好,令我的印象深刻,也正是如此,回來後,就決定報考中華航空。」當時每位主考官都笑咪咪的,而當時的我,也很滿意我這樣答法。


    我走出考場,心情很喜悅也很實在,因為在我和主考官之間的互動中,我相信我的真誠打動了他(她)們。


 


二、過五關


   我每天下班回家,必定開信箱,後來果真收到華航通知單,通知我到航醫中心視力檢查,接著是第二關的複試,複試包括英文筆試,聽力測驗及性向測驗,題目都不難,而我英文口試的主考官是外國人,問的都是一些日常會話,共有十題,當然十題我都答對,我也很客氣地回應:Thank you!!主考官也很客氣的告訴我:「你回答的棒極了!下次一定有機會再見到你,祝妳好運。」走出考場前,我再一次的謝謝,我幾乎是跳的出來,心理在暗笑,簡直快樂極了,這一關相信又pass了。


    我很耐心的等通知單,果然這次是複試的面談,那年我們報考的人數約七千多人,到了這一關只剩四百多人(每次考試號碼都有變動),我想這是為了避免作弊,而華航這次共要錄取兩百人,我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全力以赴。


     這次是每四人一組,考試是一間會議室,進去一看,哇!好多人,幾乎有十幾個主考官吧,但只有中間幾位主考官問問題,其他的主考官想必是打分數的,主考官最主要是要了解我們所學的學校及科系,有人回答電子工程,主考官還會問:「電子與空服完全不同,為何會選空服行業而不做本行?」當然這完全要看回答的技巧了。


 


三、悲喜交加


     我苦苦等將近一個月,覺得時間好漫長!仍然沒有消息,我打電話至試委會,人事部主任告訴我:「這一關比較久,因為還在身家調查。」就在這個午後,我從外面回家看到信箱,有一封牛皮紙的厚厚公文信,我抽出來看,是體檢通知單,我很順利通過體檢,進入我的空服生涯…..


 


四、空服受訓兩個月


    其實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空服員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因為錄取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接著下來的才是精采的一部份,我們的空服教師告訴我們,他是幫別人訓練一個女兒及好老婆,而的確如此。所謂的空服員訓練過程,包括地面課程及空中實習兩部分。


 


五、    魔鬼訓練營


   課程的安排是如此的充實,每天早上,課程從八點開始到下午五點結束,我是一一七期空服員,導師是林文兒,他曾是資深座艙長,我受他影響很深,他是一位非常負責盡職的老師,常常我被他的認真所感動,有一次中午已過吃飯時間,他還滔滔不絕的講,恨不得將之所知完全傳授於我們,最後終於下課時,我見他滿身是汗,我很大聲的說:「謝謝老師;您辛苦了。」是的,華航的空服員,很多是他這樣敦敦教出來的,當然我們還有很多專業老師,因為我們的訓練教材幾乎是原文書,常常回去有任何不懂,還必須翻字典。


    我通常是七點半以前就到華航訓練中心旁的俱樂部,那裡有豐富的早點,而郝伯伯(就是郝柏村)通常在華航游泳池出現,只要他不出差的日子,他總會到華航俱樂部游泳,難怪郝伯伯有一付健碩的身材,每當看到他,我們空服員都會很興奮的打招呼:「郝伯伯,您早呀!」,而他也親切的微笑向我們招手:「早早早!你們也早呀!」這跟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不一樣,電視上的他,總是威嚴凜冽,不茍言笑,而現實的郝伯伯,是一位蠻可愛的長輩。


 


六、    經濟艙的課程


    首先受訓的科目,是以經濟艙為主(飛機上分為三種艙等;頭等艙、商務艙及經濟艙;通常要飛了約兩年才能服務到商務艙)


    第一天大致是介紹公司的一些制度及福利,也讓我們認識了與華航許多的長官,及公司成長的歷史等,往後的兩個月空服教師逐一介紹飛機機種及其構造原理,空服的一般任務等,最有趣的就是「調酒課」,要調出各種雞尾酒,上面要如何裝飾才好看(如檸檬片、橄欖或小櫻桃等)什麼顏色雞尾酒要配什麼的裝飾才會讓人覺得是一杯好喝又賞心悅目的調酒,我們一期有三十個學生,空服教師規定每人各點不同的雞尾酒,而實習者必須馬上調出來,因為老師告訴我們:「我們不能在客人點雞尾酒時還問:請問基酒是什麼?MIXER是什麼?這樣的空服員,會被認為不夠專業的。」當然我們調完後也都會去試著品嚐一番,倒也覺得有些醉意,酒雖好喝,卻也有夠利害的….


    飛機上的配置圖,也夠我們記得了,因為我們還未上過飛機,空服教師用幻燈片介紹給我們看,諸如波音747-400型的廚房是什麼樣子?空中巴士300型的客艙如何?茶壺機咖啡壺放那兒?紙杯、塑膠杯是放哪裡?毛毯枕頭又是放哪裡….?我們真的記得一個頭兩個大,但這些學科是90分以上才算及格,因此是馬虎不得,拼了命也要記熟它們。


     飛機上的免稅品也是一筆不算小的利潤,每個資淺空服員都必須從菸酒免稅品銷售開始,但酒類、煙類、香水、化妝品及禮品種類那麼多,如何區分辨,如何介紹給乘客及如何算帳等,這也讓我從前不碰菸酒香水的人,從此大開眼見。


   最有趣的就是日文課了,我們的日文老師是一位日本人,非常的有趣,負責教我們空服員日文,我們還為他取了個外號,叫『小叮噹』。因為我主修是日文,所以後來口試時,我幾乎是一百分。


     海上逃生課更是刺激的一門,且也是極重要的,空服員教官一一介紹緊急裝備,如何開啟門放上滑梯?如何讓滑梯離開機身成一條船?救生船有哪些配備?能坐多少人?如何分配你的乘客等….


水上迫降及路上迫降有何不同?而哪些門必須開!哪些門在水上迫降時不該開?我們都很認真的聽,也認真的做筆記。


     接著就是請我們跳下模擬飛機的救生滑梯,第一次看到哇!那麼高呀!好可怕,閉著眼睛往下跳,後來發現很刺激,又要求再跳一次,當然空服教官說:「這種事最好不要發生,不過這門課程的確非常非常的重要,而且每年例行複訓。」


    廣播詞的訓練也是重要的一環,舉凡機場,飛機上靠的就是廣播,如果廣播的口齒不清晰或英文不標準,是會被譏笑程度及水準不夠,更為貽笑外國人,所以空服員教師,要求的非常嚴格,還將我們每人的聲音錄下來,然後一一修正。


      與廣播詞有關的,就是『救生衣示範』,我們將之取個名字叫做猴子跳舞,(其實示範動作是非常優雅的),按著廣播詞及音樂教導乘客如何穿救生衣?如何使用氧氣面罩,及飛機的緊急出口等….


     最後爆炸物的處理,也是較專業及嚴肅的科目,因為爆炸物有好幾種,要如何去解才安全,真的無法解時,防爆毯如何使用?如何引爆即將要爆炸的物品?什麼是安全高度?要挪到幾號門引爆才可將傷害減到最低,乘客要如何疏散及在短時間內安全降落等?當然這種事發生微乎其微,至少目前為止還未發生過,都是一些無聊份子恐嚇飛機上有炸彈,結果緊急降落搜尋的結果,總是惡作劇一場,那些人簡直要不得。


 


七、機上實習


     兩個月的地面受訓後,學科也各科達到九十分以上,接著就是安排上飛機實習,其中包括兩趟國內線,四趟東南亞或東北亞短班及兩趟越洋航線(長班)。實習期間共四十天,也就是試用空服員,這一段期間,既緊張又興奮,緊張的是空服員教官緊盯著你,問你飛安問題,如防煙面罩什麼時候用的到?氧氣可以維持幾分鐘?有何用途?廚房失火了用什麼滅火器?廁所失火了,又用什麼滅火器?氧氣瓶如何使用?如何開啟?氧氣可以供應多久?廁所裡的煙霧偵測器在哪裡?什麼情況下會響?麥克風通常放置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也用得到….等?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興奮的是,終於可以上飛機,一切都是那麼新鮮,每個人似乎都在注視你一般,而的確也如此,因為我們的胸前掛著一個偌大牌子,上面寫著『實習空服員』大大的五個字,所謂的「菜鳥」,連客人對我們都很好奇。因為這其中發生了許多令人難忘的「糗事」。


     國內班機的實習,一次是三位人員,加上原本的空服員及教官,後艙共有七人,有客人說:「想必華航最進是賺了錢,飛機上增派了那麼多空服員,服務又那麼好!」國內線是使用波音七三七行飛機,載客量約一百二十人,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表現,救生衣示範,雖然有點緊張,但我表現的很專業,很不錯。


    有一次在東南亞航線的實習上,那一趟是使用空中巴士三百型客機,有一位乘客想用耳機,但不知耳機洞在哪裡?所以就問:「小姐,你幫我插一下耳機,我找不到耳機洞在哪裡?」我說好,馬上蹲下去,在手把上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正急得滿身大汗時,坐在旁邊的客人自告奮勇地說:「我來,我知道在哪裡!」我很不好意思,但卻很感激他臨時解圍,連忙稱謝時,坐在後排的客人用很鄉土的台語說:「沒關係啦!你們看她還是菜鳥呢!」結果大家都在看我,我覺得當時的我簡直好難堪,至今我還時常回想到那一幕呢!不過我對她們的服務很好也贏得了他們的讚許。但說真的,儘管客人對我們掛得牌子『實習空服員』非常感興趣,而當時這個標誌也是別有用心的,因為萬一我們有什麼失誤或不周的地方,請客人多多包涵。


   長班的飛機更複雜了,我的第一班越洋航線是美國的舊金山,與我一起受訓的同事是吳素琴,地面訓練時,我們坐在一起,很談得來後來我們也變得很知心的朋友。第一次上波音七四七型客機,覺得它又長又寬,又是雙層客機,有四個大引擎在飛機翅膀下上了飛機,例行的清艙工作後,快速的將所有的櫃子打開來看看,順便速記一番,因為地面受訓時所看的幻燈片實際上與飛機上的有點差異,所以我再review一次,哦!咖啡包、茶包放在這一格;糖與奶精是放在那一格;紙巾、膠杯、紙杯…..放在…..這樣努力且用心的暗記一番後,真正忙起來時,還是會有『短路』的時候。有位客人一上飛機說好渴,像我要一杯可樂,我回答說馬上送到,回到廚房,先找紙杯,不過開了幾個櫃子後都沒有找到杯子,我很不好意思的問:「大哥哥(我們稱呼空少為大哥哥),請問紙杯放在哪裡?」我一付非常無辜地表情望著他,而他老兄卻幽默地說:「你猜猜看?」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心理嘀咕著大哥哥這時候跟我開這種玩笑……才這樣想著當時,大哥哥很熟練的已將裝滿冰塊的紙杯遞給我,我感激不盡地將那可樂遞給客人。


   飛機起飛不久拉平後,空服教官問我待會兒送雞尾酒時,要附加什麼,我回答:「紙巾和花生」接著教官又問我:「那麼你有沒有打開花生及數過?裡面有幾顆花生?」我楞了一會兒然後回答:「對不起我沒有數過,不過我現在馬上數。」教官說:「不用了,我只是要讓你知道,凡事也要注意一些小細節。」(不過後來我真的打開花生包數一數)。


     這一趟下來,空服教官一直在打分數,當然我們的表現也不錯,偶而有些小缺點教官也給予建議後,我們也很快的改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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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舊金山的旅館,哇!舊金山真的是很美的城市,那正是四月,因為第一次到美國的我,覺得景緻與東南亞大大的不同,我和我的同事居然能再旅館前拍完一卷36張的照片。(後來經常飛舊金山,想著當時的我居然能在此拍一卷的相片,不禁婉爾。)然而,還有什麼比經歷『第一次』更令人難忘與興奮!


    我們在舊金山停留前後五天,九十一期的空少(我是一一七期)說要租車帶我們去玩,我們幾個同事共同分攤租車費用,在美國租車是很便宜的,大約一百多塊美金可以租到凱迪拉克級的轎車,而在台灣頂多是福特等級的轎車。空少大哥哥駕駛了一段時間,一路上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或草原,我們幾個菜鳥互相討論著:「美國真的好大呀!開這麼遠了,還沒看到房子,甚至高樓大廈的建築物。」「是啊!以前只有地理念過,現在卻能親身體會。我們幾個很資淺的妹妹們在後座喋喋不休且興奮的談論著,正奇怪大哥哥一點都無任何的反應。」他開口了:「第一次都是這麼新鮮的,以後多來幾次,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


    這讓我想到,很多人也都認為台灣美,但我們居住期間,自然不會認為有什麼特殊之處,但外國人來台灣還是要到處參觀,拍照留念一下。


    四月的舊金山,正是櫻桃盛產的時期,台灣賣的櫻桃約一台斤兩百多元,而在加州,你只要花上不到兩塊美金就能在超市買到一大包,又新鮮又多汁的櫻桃,味道棒極了。隔天,我們參觀了許多名勝,市中心的地形高高低低,每一棟的顏色都不一樣,但漆的是非常鮮豔與乾淨,因為當地政府規定,如果自家的外牆及草坪沒有翻修與修剪是會被罰的。


     我們終於到了名聞的舊金山大橋,這一座跨海大橋,是具有歷史意義的,因為要建造這座橋時,被判定是一項非常艱辛,且也許是無法完成的任務,但加州人民做到了。且市民非常保護及愛這座橋,你不會看到欄杆被海水侵蝕的痕跡,因為他們維護這座橋是每年從年頭油漆至尾,再從尾油漆到前,反覆不斷,終年進行。當然旅客也不忘再此拍照留念囉!橋下海水湛藍一片,橋像是浮在兩座山的雲海之上,好美!真的好美!


      傍晚了,我們到漁人碼頭吃海鮮龍蝦餐,商店街前有許多小丑在表演,目不暇給的,有些鬼屋外的職員,突然在你專心注目之餘,『嘩!』真的嚇你一跳雖黑夜慢慢低垂了,但因為時差關係,我也精神飽滿的呢!白天的那些行程,倒覺得彷彿是在夢遊。


     第三天我們繼續到國家公園兜風,我的長班也pass了,我好高興,因為從下一趟開始就可以卸下「實習空服員」的牌子,領全薪而不是半薪,成為真正的空服員了。


八、空服生涯的奇特景緻: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靠近北極,以前是蘇俄的領土,一八五四年克里米亞戰後,蘇俄無力再殖民那塊土地,於是賤價賣給了美國,美國墾荒後發現黑金『石油』,從此阿拉斯加聞名起來,也開闢了一些旅遊點。


   第一次飛到阿拉斯加,約在七月份,即使是夏天時節,冬天結下來厚厚冰塊,也無法完全溶解,形成景觀令人嘆為觀止的大塊大塊冰山。哦!原來冰山的顏色也跟海水的藍一樣,以前總是認為冰塊都應該和冰箱裡的冰一樣是白色的,我們幾個同事都很興奮得站在冰山前合影。


    博物館陳列了許多北極動物,諸如北極熊;愛斯基摩人及獵犬,但最有趣的是莫過於看冰塊裡的冰蟲,它的名字叫做”ice-worm” ,居然可以在零下20度的冰塊內自由的行動,真是奇妙,我們用顯微鏡觀察他們蠕動,冰蟲很小且長長黑黑的。


 


        這裡就如以前國中地理所學,「有永晝及永夜的現象」,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自然景觀,覺得太奇妙了。而阿拉斯加與台灣是有時差的,有一年除夕夜,我們正好經阿拉斯加,飛紐約,當時我們飛這個班出去就是十天,此時正值冬天,將要降落安哥拉治機場時,看到遍山頂泛著雪白的光芒,整個大地也是雪白的。


        也曾經有一次,我們在北極的天空上發現北極光,有位乘客問:「小姐,那是什麼光,好漂亮!」我說我也不清楚,後來有位組員說:「那是北極光,很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看到,以前我也曾經看過一次,這是第二次,好幸運!」我們都很興奮,打開機上的窗簾,許多乘客都與我們一樣靠著窗,議論及欣賞著北極光。


        冬天的溫度幾乎是零下二十度到四十度之間,比我們家的冰箱冷藏室還冷,通常第一次我們到達安哥拉治,會約幾個同事到超市大採購,包括米,蔬菜,魚肉水餃等,因為我們必須在阿拉斯加待上五、六天左右(包括回程),而且天氣這麼冷,加上「永夜」,出去吃是很不方便的。


        每次睡醒,也分不清白天或晚上,因為天色總是暗暗的,冬天的外景,加上人煙更稀少,即使我看了手錶是四點,也不知道是早上的四點或是下午的四點,飯店隔壁不遠處,就有一家麥當勞,每當醒來,我總是習慣的打開窗戶,看看麥當勞是營業或是打烊,如果燈是亮的,那確定現在是白天無誤,反之,準是晚上。


        有一次幾個同事租車到滑雪場,那是世界級比賽場地奧林匹克滑雪場,雪太大時也是關閉的,那次我們很幸運,當到達時,我們做纜車到最高點,起先還不覺得冷,但越往上爬越冷,且飄著雪,到了頂點時,在那裡設置的餐廳喝了一杯熱呼呼的咖啡。不過,這下可慘了,我現在才知道這裡有個規定,就是你可以坐纜車上來,但必須滑雪下去,天啊!我哪會滑!?那裏有許多教練耐心的指導我,不過卻仍常常是摔個四腳朝天,姿勢很不雅,有位約五歲的小男孩從我身邊滑過,手腳很俐落,停在我身邊盯著我那摔得很痛苦的表情,和善的說:「Are you ok!?」 我比了一個「V」字手勢,表示安好,男孩對我笑一笑很機靈的滑下去了,我站起來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天啊!還有好長一段路…..


        有時吃膩了自己煮的,我們也會相約到飯店對面的韓國烤肉店吃BBQ,叫盤泡菜把自己辣的半死,熱呼呼地走出來,雖然漫步在零下四十幾度,但暫時還不會感到冷。路上冰很厚,動不動就滑倒,偶而見到路上停大卡車,有人穿著製成馬鈴薯樣的衣服對著路人招手,我仔細一瞧,原來整卡車是賣馬鈴薯的,這樣的招攬方式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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